江向晚眸光一黯,厉声道:“不许碰我!”
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对着四周喊道:“左言,左言送我去找月公子。”
隐在暗处的左言立即现身,蹙了蹙眉,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江向晚,眼尾扫了眼营帐内,皇上命他寸步不离的看着瑾淑妃,可是若是江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也担待不起。
左言犹豫了一下,抱着江向晚走向月清绝的营帐。
安文夕隔着帐帘看着外面的这一幕,挽了黛眉,难道刚才江向晚一直在逼她出手,还故意被自己打伤,目的就是将左言引走,可是她为什么要帮她?
安文夕嘴角微勾,这江向晚真是用情至深,竟然用这种方法让她离开北宫喆。
没有了左言,单凭这两个侍卫,简直是小菜一碟。
“砰——”
营帐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守在营帐门口的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一同进了营帐。
与此同时,安文夕从一旁出来,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大营。
刚才的那两位侍卫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顿时傻了眼,想起皇上那句令人胆颤的提头来见,二人不禁背脊一寒。
“去,去禀告皇上,人……人不见了!”
月清绝此时正盯着罐子里从附近河流中取来的水眉头紧蹙。
“多久才能配出解药?”
月清绝瞥了北宫喆一眼,努嘴道:“你当是变戏法呢,哪有这么容易?”
北宫喆面上一沉,“三日后,朕要看到解药。”
“这么短的时候,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多一天就得多死几百人!”
“这样吧,明日我去给染了瘟疫的百姓问诊,至少可以减少些死亡。”
“也好,朕明日随你一起去。”
月清绝一听,立即反对道:“你这不是胡闹么,你如是有什么闪失,大夏的江山怎么办,天下的百姓怎么办?”
“你以为,你一旦有事,老爷子会放过朕?”
月清绝猛地摇了摇头,肯定道:“不能。”
“皇上,月公子。”左言抱着江向晚匆匆赶来。
北宫喆扫了眼左言怀中的江向晚,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冷道:“怎么了?”
“喆,我……”江向晚立即挣扎着从左言怀中下来扑向北宫喆。
“皇上,瑾淑妃她……她将江小姐打伤。”
“喆,我没事的,瑾淑妃她……她不是故意的。”江向晚急忙解释道。
北宫喆双眸如沁寒冰,看着脸色微微白的江向晚,嘴角的弧线都冷了几分。
“她呢?”冰凉的眼神朝左言射去,“朕不是命你看着她么?”
“皇上,瑾淑妃她还在营帐内呢,属下担心江小姐……”
北宫喆双瞳骤缩,身形一闪,掠出了营帐,江向晚立即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月清绝无奈的瞥了眼左言,摇头道:“你这次可是惹了大麻烦,安文夕和江向晚她们两个谁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重要你还不清楚么?”
“可是,江小姐她……”
“笨死你算了。”月清绝忍不住敲了下左言的脑袋,“她还有力气追人,就没有力气自己走到我这里了?”
左言微微一愣,顿时明白了江向晚的意图。
月清绝叹了句,“真是个死脑筋。”
江向晚有些慌了,自己被安文夕伤得如此之重,他都没有过问半句,反而急不可待的去找她,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她么?
“噗——”江向晚一阵气血翻涌,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剧烈的咳嗽起来。
北宫喆顿时停下脚步,拧眉,“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添乱。”
江向晚蓦地惊在了原地,他竟然嫌她添乱?
“喆,你说什么……”她忍着疼痛追了上去,拦住北宫喆的去路。
“够了晚儿,朕念在多年情谊的份上一次次容忍你,并不代表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