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对狗男女面前,仔仔细细打量着阿楠所谓的男朋友。
面前的男生留着干净整齐的……平头,在咖啡厅一群红色黄色绿色的杂草中显得格外醒目;眼睛蛮深邃,一副成熟稳重的假象—假象,绝对是假象—能把宋俊楠收了的男人,怎样的不淡定不稳重!鼻梁很路人,微笑很路人,目测个子不高,大概比我高那么一个头顶…………
总之,这真的是一个路人到纯粹到一定极限的男子!而且一看就是干净中带着痞气,老实中带着搞怪,看上去清醒稳重事实上自负孩子气的男生!
我从头到脚每一个指甲盖每一个头丝都看了一遍,估计是我的眼神是太过凶狠了,阿楠终于按捺不住,在下面戳了戳我。
我从牙缝里恶狠狠地说:“干嘛?”
阿楠趴在我的耳边压着声音哀求:“你轻点…你目光太重了……”
我来不及思考她这番话有什么逻辑错误,只愤愤地讲:“说!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几岁结婚?有过几个女朋友?”
对面的男生一脸无语,满头黑线,求助似的看看阿楠,阿楠低着头,咬着牙可怜巴巴地说:“在某些特殊时刻,有些欺负,是可以逆转的……比如说,此刻……川耀,你自求多福……”
果然,当我威的时候,没人把爷当病猫,我满意地冷笑一声:“说吧。”
此男人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叫吴川耀,是本地人,是做运输生意的,今年二十五岁,比阿楠大一点,之前没有过女朋友……”
我把杯子雄壮的往桌子上一蹲:“二十五岁了还没有过女朋友?说,有什么心理障碍?生理隐患?有过男朋友吗?”
阿楠陪着他当场石化……
其实,我不过是不忿。宋俊楠这个十几年来一直专属于我的生物,突然就被另外一只手牵走了。这个人我不认识不了解不清楚底细,不知道会不会对她好欺负她或是让她快乐幸福还是有苦说不出,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分手流泪委屈背叛,叫我如何放心的下;从此也许他会是她最亲近的人,在无助时慌乱时惊恐时忧郁时她会第一个想到他,今后几十年他们会携手并肩,共同出现在我可以见到的一切刻骨铭心的场合——叫我如何不嫉妒?
我该怎么样给他好脸色呢?
我呷了一口咖啡,颐指气使地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