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答应以后,迎着风雪走回了自己的家,闭口不谈回来路上发生的任何事,连小木屋的位置都没有告诉过别人。
两三年过后,又是去上山砍柴,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穿着整齐和服的女子坐在了草地上的大石头旁,哭哭啼啼的,见此女子不像是骗人的主,就上前好心盘问,:“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遗失到了这里,哭泣呢?”
女人抬起了头,立刻使男人砰然心动了起来,脸上虽无施脂粉,水灵的脸蛋上挂起了几滴泪痕,楚楚可怜,:“我是从南边来的,父母早逝,因到了这里,脚扭伤了,不能走路了,身上又没有了盘缠,不知去哪里安身了。”她刚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去他家住一晚,再给找她安身的地方了。
回到家,母亲看到了这媳妇,无不疼爱,一举一动的礼仪,完全像是从大家子里出来的,又见自己的儿子也要奔三十的人了,该有自己的婆娘了,慌忙殷勤的煮茶做饭。
就这么着,两人结成了夫妻,生了对双胞胎,生活非常的幸福美满,可有件事使男人有点奇怪,自己的妻子自从生了孩子以后,每天的晚上十二点,都会起来,做草鞋,有时碰到,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妻子都是笑而不语。
就这么的过了些日子,村里总是传来有人被害死的消息,不是脖子上的血被吸干,就是脑壳里是空了的消息,这不由的使男人想起了几年前,发生在雪山里的那件怪事。
几番周折,连环杀人事件不断的发生,家里的女儿脸色也有些不好,和儿子不一样,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冷的要命,每天总是在院子里嘟噜着什么,就是听不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终于有一天,男人小心的跟在女孩的身后,察觉了令他后悔莫及的事件。
女孩走进了雪山里,进到了自己从那一次,再也没有进去过的木屋,木屋已经破旧到风一吹,就会散架的地步,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啃着草席上躺着的一具男人的尸体,正中了魔似的疯狂吞噬着,见自己的父亲跟在自己的身后,诡异的笑了笑,露出了已经染成血红色的牙齿。
男人进退两难,前面是自己的女儿,我难道愣在这不管吗?
女孩的脸上开始变色,比先前的脸色更加慘白,竟然和白纸一般,此时,女儿稚嫩的小手,握着一团肉,疯狂的在嘴里咀嚼着,肉末从嘴角流了出来,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
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的上前抱着自己的女儿往家里跑,回家的路上念了数百遍的“天皇保佑,天皇保佑。”
安抚着女儿睡下,男人没有告诉妻子今天发生的事情,装作安稳的睡下了,心想:这件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自己的女儿就是近些日子的杀人犯,虽有些荒唐,但现在村民们的意识,是只想找个人来发泄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恐惧和愤恨罢了。
也许是自己的心里藏不住事情,半夜十二点突然就没有了睡意,摸了摸旁边,自己的妻子去了哪里,又去做鞋了去吗?仿佛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妻子起来,自己的妻子出现时,就有些奇怪。
想当初,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我的头上,今天我必定要问个明白,穿好衣服,男人走到了客厅,装作若无其事的倒了杯茶,坐在了妻子的对面,见妻子扎草鞋那认真的样子,先前觉得贤惠,此时就着灰暗的灯光,越看越觉得诡异了起来。
看着看着,方才观察到自己的妻子眉眼之间特别的像几年前看到的那个自称自己是雪鬼的女子,手中的茶杯顿时掉在了地上,溅得裤管和身上一脸的水。
“老公,你怎么了?”妻子缓过了神,关心的问候。
“我,我没事,没事。”男人吞吞吐吐的说着,自己快速的清理着身上的茶叶,和杯子破碎的碎片,妻子连忙走过来,蹲下清理着地面。
男人忽然想到了老辈里的人讲,凡是鬼怪之物,是没有血的,他们的皮肤里只有黑色的水,无血无肉。他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很快的故意扎到了妻子的手,妻子很是疑惑,被划的伤口,既没有露出黑水,也没有流出血水,反而眨眼的功夫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