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发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角se,仗着张晓凡的身板在背后叫嚣,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张晓凡转过身子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吗?”
许有发脖子上凉飕飕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好像被一只噬人的怪兽盯着般的感觉,仿佛自己只要敢动上一下,就会被对方活活给撕成碎片。
张晓凡见到他缩卵的模样,讥笑道:“真没想到,徐阿姨苦苦等待的人会是这样,我也没有想到姗姗找了十几年的亲生父亲原来就是你这熊样。”他探手扣住许有发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冷声说道:“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势力,这不丢人,只要他凭借自己双手努力,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但是你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熊样,你他娘的还配当一个男人,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气极之下,张晓凡挥起大手一巴掌将他打横飞而出,撞到墙上。
瘦弱不堪的许有发怎么经得起他的掌力,半口牙带着血水不住地向外吐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张晓凡走上前去,伏身将他拎了起来,说道:“这一巴掌,是为了徐阿姨打的。她为了帮你还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晚上到了深夜还在穿着手工饰品。她为了多挣上几块钱,每天都得到学校宿舍去收脏衣服,两只手都泡得都白了也舍不得买双橡胶手套,可是她从没有抱怨你一句不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你居然忍心抛下她自己跑了。你摸摸裤裆里的东西,那玩意不是只用来撒尿的家伙,它的存在证明你也是个爷们!”他额头上的青筋突兀,几次三番举起厚实的肉掌想要击碎对方的天灵盖,但都强行忍住。
许有发听到些话,终于有些害臊了,低着头不吭声。
张晓凡见到他这鸟样更是火大,反手再把他抽飞了出去,这次打得更狠,直接从屋里打到门口,许有发差点都昏死过去。
张晓凡浑身散发着血腥之se,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走到他的身旁冷声道:“这一巴掌,是为了你女儿打的。她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为了帮父亲还债活活累死,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世界上,每天晚上哭得昏死过去,而你就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躲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你有没有带过一句话,写过一封书信回去,你知不知道姗姗为了埋徐阿姨的尸骨差点就把自己给卖了,你也他娘的配做人!”
张晓凡把他从地上再次拎了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吼道:“你说话啊,哑巴了!”
许有发不知道是被他打哭了还是心有悔意,泣不成声地说道:“我、我是不敢……”
“我去你/妈的!”张晓凡抬脚就把他给踹飞到对面屋子的铁门上,沉重的响声加上刚才的咆哮声,让邻居都忍不住打开门瞧了瞧,但见到张晓凡凶神恶煞的模样和海哥他们拎着刀站在对面,飞快的关上门。
张晓凡出了些胸中的恶气,托着奄奄一息的许有发,像托条死狗一样进了房子。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我给你笔钱,拿着这钱给我滚出东海,滚得越远越好,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再让我看到你的面,那你就等着去喂鲨鱼。”张晓凡接过海哥递来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定了定心神,他不想再去看许有发一眼,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他给宰了。
别看许有发弱不经风的样子,这家伙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吃拳挨打那是家常便饭。再加上张晓凡也不是往死里招呼,吐了几口血也觉得气顺了许多。他脑子虽然被打得有些浑浑噩噩,但并不影响他对钱财的渴望。
这***心里也清楚的很,只要能够留在女儿的身边,时不时地拿着几万块钱不要太轻松。乍一看好像得笔钱爽,可回过头来算算指定没有女儿的钱多。
想到这里,许有发急忙哀求道:“不要赶我走,那些钱我可以不要,但我想留在小姗身边照顾她……”
张晓凡眼睛眯起看着他,点头道:“行啊,你想照顾姗姗是吧,老子成全你爱心。”他扭头吩咐海哥道:“从明天开始,你往东海道上放话。只要见到这***进赌档一步,剁他只手我给五十万,一只脚一百万。把零碎和人带到尚德堂里找我拿钱,现金交易。”
海哥咽了口唾沫,暗忖这笔也忒好挣了,以阿发的xing子用不了几天这手脚全没了。
“不要,不要,我不会去的,不会再赌了!我发誓,我发誓……”许有发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
张晓凡蹲下身子,看着缩在墙角的许有发,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想和我玩花样,可是我没有这个耐心陪你玩。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很早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埋到徐阿姨的墓里陪着她。或许你还不太清楚,姗姗在找人做碑的时候就搞了两个格子,一个是徐阿姨的,一个就是你的。既然你想留下来,不如我看把你送到中州老家比较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