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许有发差点都尿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慌张,手舞足蹈的喊着:“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海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好在这里久呆,说道:“张哥,我外面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这里忙活着……”
张晓凡掏出电话摆了摆手,说道:“咱们的事一码归一码,一只手一百万不贵。你在这边等等,我现在就让人把钱送过来。”
“不用,真不用……”海哥听到失而复得的一百万,眼睛里都放出亮芒,刚想要走的步子也扎在这里不动。
张晓凡却没理会他这么多,直接把电话打到张晓堂手机上。古玩店里正常都有储备现金,几十到上百万不等。如果要到银行取几百万还得事先预约,太过繁琐。
海哥见张晓凡轻轻松松地就拿出三百万的现金,心下热切非常,见他电话收了线,便让前悄声道:“张哥,方不方便借一步说道?”
张晓凡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稍作思虑便跟他走屋子的窗台边上谈事。
“张哥,不是我阿海嘴叼,阿发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这给他钱真是喂了狼,还不吐骨头的。我当初在蛇哥手下看档子收债的时候就经常和他打交道,都五六年了一直这样,有钱就赌没钱就借,你看他家里的东西就知道,这败家东西没药救。”
张晓凡也很好奇,这许有发一个人在外头生活了十多年,天天以赌过ri也能撑着,至少没有饿死,可以说是个奇迹。他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过活的。
海哥解释道:“话说回来,赌这东西讲究,运气只占了很小的一部份,能赢钱的要不就是鱼饵,要不就是技术好。有的人手脚利索,让人无迹可寻,这种人往往脑瓜子灵便,输少赢多,隔三差五的换个地方。像阿发这熊玩样,要说他的运气还真有,大钱也赢过,几十万揣兜里,天天小酒喝着,外面的妞包了几个在家里变着花样玩。就咱们呆得这套房子,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个人沾了手,没过一阵子就得改姓,现在阿发只能算是个帮人看房子的。不过,甭管是输还是赢,这钱都是在手里过个瘾,只要接着赌下去,钱最终都是到咱手里。”他脸上笑得灿烂阳光,手上搓了两下。
张晓凡点头道:“我和阿明聊天的时候他也提过,搞活档抽水,只要不下场稳赚不赔。”
海哥笑道:“蛇哥那是赚大钱去了,把这档子买卖交到小弟手里。可眼下的ri子不好过啊,黑皮隔三差五的就玩包围,上次在山上被逮了二三十个人,亏了不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悄声道:“所以,我想跟张哥您混怎么样,我阿海是什么人你可以问小三子,绝不会干出背信弃义的勾当。”
张晓凡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冷笑,就这种三流的货se也想靠过来,真当自己是捡破烂的。自从他背叛马延芳的那一刻起,张晓凡就和他划清了界线,从本质上来说蛇哥和阿海是两种不同的人,前者是心生凉意,后者是唯利是图。
“这件事你等阿明回东海的时候跟他谈谈,看他什么意思再说吧。”张晓凡随口敷衍道。
没过一会儿,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就驶来辆火红的保时捷,喇叭按得震天响,车子却没敢停下。
张晓凡拿起电话让把车开到陆虎边上停下,除了张晓堂以外,还跟着一个两米来高的光头大汉,正是堂上的杨大山。
张晓凡有些发楞,暗忖这小子搞什么东西,怎么把大山也带了过来。
等张晓堂上楼以后才说道:“你以为我想啊,二道口子是什么地儿你不清楚?拿着三百万的现金我心里虚啊,被抢都是轻的。刚好大山没事,我就招呼着他一道过来了。”
张晓凡嘴角轻笑,说道:“你小子也变得身娇肉贵了,还请来了保镖护送,大山……大山,你还好吧?”
杨大山脸se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下来,就连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见张晓凡问话,说道:“我、我好像来过来这里……”
张晓凡眉头轻皱,疑声道:“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杨大山双目紧闭地摇晃着脑袋,似乎有些痛苦,他不自己也不敢确定地说道:“我……我好像记不清了……”
突然,刚才还像条死狗一般的许有发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口中喋喋不休地嚷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