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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安彦雄不由暗骂一句邪性。但面对欧斯楚,他却不得不温言以待,行礼道:“欧兄此来也不和安某说一声,怎么也要出迎三里。此番失礼,可让我招待不周,大罪过,大罪过啊!”
欧斯楚却不大管,他这分守道似高品,实权却是不大。更多的时候,他像是一个游走在贵州各处的高级掮客。
故而,欧斯楚这会也不托大,笑呵呵地过去回礼:“安贤弟哪里的话,你我以兄弟相称,何须如此见外?”
阿约日则听着两人客套,他也行了一礼,嘴角却是一抽,欧斯楚的确是从未有过客套,但每一次刀子砍下来,却是一点都没讲过人情这东西。
客套了几句,安彦雄切入正题:“还不知道此次欧兄所来,是为何事?”
欧斯楚了阿约日则,阿约日则见此,便开口:“那属下先去巡视军营了!”
安彦雄立即道:“这是我的亲信心腹,不必回避!”
阿约日则心下一暖,欧斯楚没有管安彦雄这收揽人心的话,道:“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安兄可知道,苏默此次来黔,目的何在?”
安彦雄道:“除了宣抚使之位,还能有何目的?”
“安兄,既然你我称兄道弟,怎么还如此见外!”欧斯楚故作不悦:“罢了,那便让我来说吧。苏默为书院温师高徒,何等心高气傲。怎会只是来水西跑一趟宣读诏书就回去?西南不稳,朝廷有识之士并非不晓得。此次苏默来,便是要稳一稳西南之局!”
安彦雄眼睛眯了起来,蓦然想到了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难道朝廷猜到了安家要造反?
不可能!
安彦雄转瞬又否决掉,如此机密之事,除去奢家之人。整个水西,就只有两人知道。听到的风声再多,也绝不可能是指向安家的怀疑!这事情,连温赤尔都只是隐隐听到了西北那里的风声!
只是……
难道是那个贱人?安彦雄心中惊惧猛然炸开,转瞬压下。也不可能,那贱人昨天才去会了苏默,怎么可能今日消息就传到了朝廷还如此迅速有了回应?
汉人朝廷里头的官员历来对西南轻贱,怎么会想到安家和奢家的打算?这肯定是欧斯楚要来诈我!
安彦雄如此一想,沉住气,笑道:“西南之局势,哪里有什么不稳的?播州之乱后,西南提及天朝,哪个有不畏惧的?便是有,我安家也依旧会出兵助朝廷平乱,听从调遣,万死不辞!”
“啪啪啪!”欧斯楚鼓掌:“说得好,安同知此言,说的极好啊!如此,那欧某便起身回去禀报天使,安贤弟对于西南裁撤限制土兵之事,是一力赞成!”
安彦雄腾地起身:“裁军?什么裁军?我土兵历来不属中枢,这如何裁撤?”
欧斯楚故作疑惑:“咦,安同知不是一力赞成吗?怎么如此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