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行!
“……”现在知道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多么重要了?
“嘁!”烦人。
“哼!”我才懒得烦。
肖易明索性放下手里的筷子:“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马晓南一撇嘴:“就你那点儿行为模式……呵!呵!呵!”从冰箱里又拿一杯焦糖布丁犒劳一下自己,一边享受着,一边道,“开始汇报吧?看你还能坐得住看电视,看来下午还是查到一些东西的。要不然早唉声叹气地躺着了。”
“……”又被说个正着,肖易明郁闷地磨磨牙,“等我把饭吃完,总行吧?”
但是饭没吃完,肖易明就开始说了。因为马晓南动不动就问一句,与其让她问东问西,还不如他自己一口气说了。等到他吃完,能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自杀的猫?”马晓南咬着勺子皱了一会儿眉毛,“它就这样,活活地把自己撞死了?”
肖易明放下饭盒,抽一张纸巾擦擦嘴:“嗯,还不止这样。”
马晓南坐直身子,抓紧手里已经空掉的布丁杯子:“它还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肖易明伸出手指一点:“你说得,就是惊人之举——当时汪怀芬把它抱在怀里,它还有一口气在,结果它就用这一口气,把自己的尾巴伸到嘴边,生生地咬断了尾巴尖。”
马晓南猛吃一惊。
肖易明:“顾太太记得太清楚了,因为当时她也吓坏了。不光是她,汪怀芬和汪濋通通惊吓得面无人色。大黑自己咬断尾巴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咯吱咯吱的碎裂声,亲眼看到它咬得一嘴血。”
就算是一只猫,不能用人的眼光来看待,马晓南也疑惑极了:“它到底想干什么?”
肖易明:“它把咬下的那一截吐到汪怀芬的手心里。汪怀芬问它,是不是想让她留着?它喵的叫了一声,就死了。”
“后来呢?汪怀芬真留住了?”
肖易明:“顾太太也不很清楚。她那时候年纪小,又吓坏了,看了一眼就一个劲儿地往她姑外婆,就是汪濋的背后躲。不过当时,确实是看到汪怀芬把那截尾巴尖抓在手里的。之后嘛,汪怀芬一个人亲手葬掉了大黑,有没有把那截断尾一起埋掉就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点儿奇怪的地方:就是大黑撞死的封掉书房的那面墙上,沾满了它的血,但是怎么洗也洗不掉。汪濋和汪怀芬一起想了很多办法,又是用刷子刷,又是用肥皂……后来连漂白剂都用上了,还是不行。汪濋就用铲子铲,想着把表面的一层灰皮铲掉总行了吧?”
“真没想到,把灰皮铲掉才发现,大黑的血竟然一直渗透到里面的砖头上了。”肖易明说到这里,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当时,她们也动过把墙拆掉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没敢。本来这书房就封得古里古怪的,再加上大黑死得也古怪,汪濋终究只是叫了个人把墙重新粉刷一下就算了。反正也把血迹给盖掉了。”
“再后来,汪濋、汪怀芬年纪都大了,顾太太就把她俩都送进疗养院。前几年,顾太太家也搬进了老楼。不过把书房重新打通,就是上个月的事儿。这么多年也没事儿,她老公又觉得好好的一个书房被封了怪可惜的。”
马晓南:“上个月?”呵呵一笑,“想不多想都不行啊。这书房才打通几天,就出来这么多事儿?”
肖易明虽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又发觉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
“不过,”他说,“如果真是因为书房被打通,放出了什么不该放出的东西,那也应该是顾家先出事儿啊?怎么会放着顾家老两口不管,倒先对对面李家老两口下手呢?”
马晓南:“这个东西一直被封在书房里,会不会后来书房虽然被打通了,但是顾家老两口手里还有什么能让它忌惮的东西?”
肖易明不觉点点头:这倒是个很好的解释。
马晓南:“还有一点我也觉得不能忽略。”
肖易明:“什么?”
马晓南:“你说有一次汪蕙全的太太梦游,曾一直走到被封住的书房前,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