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也罢了,本座今日是为拜见原公子、原夫人而来,说来本座也极为好奇,林总镖头用了什么法子方能留他们在福州停留近五个月的时光。”
林震南和林夫人都没想到东方不败提起原随云和花逐月来,竟是一脸的酸气。林震难不知如何作答,还是林夫人机灵,小心笑道:“东方教主也是和原公子、原夫人认识的,知道他们的性情。我们能用什么法子呢,不过是真心诚意相待,说起来我们夫妻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东方不败脸上的轻笑变冷,正要变脸,就听见门外传来花逐月的脆声,“东方这是特地来福建府耍日月神教教主威风的?”他脸上的神色一顿,却是站了起身,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相携进屋的原随云和花逐月拱手行礼,“有两位在此,东方岂敢耍什么威风?不知两位近来可好?”
原随云淡淡地扫了东方不败一眼,和花逐月在一边的客座上做了,才道:“听下人说你是来拜访我和内子的?我却不太相信,东方你是什么样的人,只一眼便知道了。说吧,你到底是为何而来?我可不相信,一本辟邪剑谱就能让你千里迢迢赶来福建府。”
东方不败却是敛笑缓缓道:“当日您和夫人曾留话,让我能自信修正《葵花宝典》的内功心法。如今虽不算大成,却颇有心得。然而天下英雄寥寥,竟无人能与我论正武功心得,公子天纵奇人,乃是东方唯一放在眼中之人。还请公子赐教!”
东方不败一身气势散开端是霸道无比,让林镇南夫妻以及福威镖局的其他人纷纷后退了数步,唯独原随云和花逐月还端坐在椅上,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当日花逐月所说的是东方不败若能修正《葵花宝典》的内功心法,原随云就正式收东方为弟子。不过事情到了今日,东方不败身居高位,自然不甘心拜年纪比他还小的原随云为师,也低不下那个脸。至于原随云和花逐月,也同样没有心思接受一个满腹野心与算计的弟子。
不过东方不败还真会说话,花逐月觉得事情还是由她而起,她笑着站起身,看向原随云撒娇道:“我好久没有与人动手了,今日和东方打一场好不好?”
原随云笑看着她:“你高兴就好,只是人家东方可能不高兴了。”
花逐月转头看向自觉受了轻视的东方不败,“东方啊,你到现在还瞧不起女人么?你若是连我也赢不了,还拿什么来赢随云呢?”
她的话音一落,身形已动了。身姿曼妙若仙,长袖迎风扬起,转眼间就到了东方不败的跟前,左掌叠于右掌之上瞬间拍出,赫然是“落日熔金”,掌影当真若落日一般铺天盖地向东方不败袭来!
东方不败心里一惊,他自学会天山六阳掌后,早就深谙此掌法的威力,此时已来不及躲避,只能咬牙迎了上去,同样以一招“落日熔金”来抗衡,他不相信他的内力会不及花逐月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丫头深厚。
一模一样的招式,双方的掌力都极为猛烈,碰撞之时犹如巨浪撞上了巨石,汹涌澎湃中带着说不出的霸道狂妄,大厅之中,除了坐着的原随云的衣衫不动,其他的桌椅均被掀翻。福威镖局的人更是人人动容,这才知道花逐月的武功也这般高深。
东方不败和花逐月,到底谁更胜一筹,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大约只有原随云最为清楚了。
东方不败自登上教主之位后急速膨胀的自信心在一掌下消失了大半,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不如花逐月一个比他小了六七岁的女孩子,可是事实却是如此,方才那一掌,哪怕花逐月占了先机,可她凌空袭来,而自己却是站在地上的,谁也没占谁便宜,可她却是略胜一筹的。
原随云比花逐月的本事只高不低,更为重要的是花逐月出手留有余地,而原随云这个人却是出了花逐月谁也不曾放在心里,只要出手极少留手。自己比不过花逐月,又岂能赢得了原随云?
顷刻之间,东方不败心中生出一阵颓败、不甘、痛苦之意来,左臂处传来一股剧痛,他忍不住闷声惨呼声,身体跟着往后飞退四五步,才偏头看向左肩,却是被花逐月玉箫打在了穴道之上。
“东方,这种对招的时候你竟然走神?”花逐月撇了下嘴,收起了玉箫不高兴地道,“算了,不打了。”
原随云宠溺地笑了,起身将椅子让于花逐月坐下,淡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你跟我来。”话音一落直接飞身掠上屋顶,居高临下地等着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