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聂叔来了,爸叫你过去。”乔占北知道原因,心疼哥哥的同时,也不禁为那个女人担心。
兄弟两人一同返回餐厅,见聂远山正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乔安久。
乔安久眯了眯眸:“远山,这是……”
照片很旧,而且有残缺的部分,乔安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站在火车站月台上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秦振坤。
被他抱着的小女孩留着长长的辫子,由于正背身搂着秦振坤的脖子,所以看不见正脸,只知大约几岁样子。
“这是最近被我收买的一个秦家老保姆,偷偷给我的。”聂远山的声音压低:“她说秦振坤有一个私生女,是和外面一个没名份的女人生**生下来的,等到这孩子很大了,秦振坤才知道她的存在,不过当时因为秦振坤的老婆已被确诊出了乳腺癌,秦振坤没有认这个女儿,而是一直悄悄把她继养在国外。”
聂远山看了眼乔占南,“秦家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这个老保姆是多年来伺候秦振坤老婆的,他老婆最初曾背着秦振坤调查此事,就是始终都不知道那女孩到底被继养在国外哪。照片,就是从他老婆那里偷来的,还要适当找机会还回去。”
乔占北呆若木鸡的站在哥哥身旁,突然问了一句:“意思是……怀疑那个女孩子就是叶盼么?”
这也太……
“很有可能!自从叶盼出现以后,乔家和乔氏就接二连三出现风波,当我们查出幕后捣鬼者是秦家后,叶盼从没来都相安无事,无论她是被秦浩掳去,还是绑架,等我们找到她时,她都毫无损,试问凭秦家父子的手辣心狠,又怎能不对她动一点粗?”
“……上次叶盼离开荣城,是在聂冥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她打晕了唐婉,跳窗而出……其实当时若不是有第三者帮忙,凭她的体质是根本跳不出窗的,而且据我所知,婉小姐是在颈后挨了一手刀才晕倒,并不是叶盼煽打的耳光将她打晕,说明洗手间里有第三人,而且还是男人,这样叶盼才能顺顺当当离开。”
“再说叶家的家庭状况,叶大川是个没化的赌徒,他是怎么会想起把女儿送去国外读书的呢?而且还是学费超贵的艺术院校,就算是暴户,恐怕也供不起一个女孩子在英国读书十几年?……叶盼和叶大川长得一点都没有父女相,他们经常吵架,形同仇人,如果我们大胆的猜测,他们真的不是亲生父女……那么,一切就更好解释了!”
“……叶大川突然成为暴户那年,正是他妻子离世,他是怎么成为暴户的呢?当然是——他的妻子在临死前告诉他,叶盼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那个人,所以叶大川就去找到叶盼的亲父——秦振坤,叶大川得到了钱,叶盼也被送去国外……”
“……至此,这个谜底就被揭晓了,我们看到的叶家被追债,被威胁,其实都是秦振坤与叶盼共同携手演出的一出戏,叶大川轻易不敢说出叶盼的生父,他拿了钱,也怕自己会死,可是他最终也得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闭上嘴。”
聂远山讲完了这段话,看了看乔安久,“久哥,您怎么看?”
乔安久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始终静默不语的乔占南。
乔安久太了解儿子,于是道:“秦振坤这次为和我们乔家抗衡,连亲生女儿都舍得派上了,说明他已经破釜沉舟,不将我们乔氏击垮,绝不会罢手的!”
“哥……”
乔占北早已失神在聂远山刚才那番话里,他机械地动了动脖子,白着脸,慢慢凝向乔占南。
连他都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所以也无法想象他哥此时的心情。
然而乔占南忽然笑了,俊逸的唇角绽开,笑意幽寒似雪。
“那又怎样?”他幽声说道。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去上班了。”
乔占南说完,转身出了餐厅。
“你站住!”乔安久喝住他,将照片摔在桌面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你早知道了叶盼是秦振坤的女儿?”
“没有,我和你们一样,刚刚知道。”乔占南淡淡出声。
这时,身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他蹙眉接起来:“田妈?”
“大少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