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见赚了钱,想着长安到底机会比莲花镇多,就又拉关系走门路的弄了个杂货铺子,如今开了张,买卖倒也挺不赖,以至于叫云重极为得意。
云琅见家里安定下来,心下也高兴,再加上先前他和祁润打架将祁润打成那样,祁家屁都不敢放一个,叫云琅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在官学里越的能装,显的整个人清高的都带了仙气。
这一日,云琅才上完课,和几个相好的同窗约着走出官学去买些笔墨。
谁知道一到官学门口就看到祁润带着几个大汉堵在那里,云琅吓了一跳,心里是挺害怕的,可面上还得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祁润,你别仗着家世欺负人。”
“喝!”这话倒惹的祁润笑了:“什么叫我仗着家世欺负人了,你会说话不,不会说话倒是放个屁啊,你连屁都不会放。”
云琅一听气的脸都红了,甩甩袖子道:“粗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祁润冷笑着一梗脖子:“我祁家本就是行伍出身,自然说话粗俗了,比不得你,本就是土里刨食出来的,偏装作五谷不分六畜不认的样子,你假不假啊。”
眼瞧着祁润和云琅就要吵起来了,几个同窗赶紧过来相劝。
云琅憋着气跟同窗解释几句,又看向祁润:“上回出手打你是我不对,不应该打的那么重,你要是带人打我我也没意见,我挨了打,咱们这笔帐两清了。”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云琅心里是挺憋屈的。
说起来,云琅打了祁润才知道这是驸马的侄子,他挺后怕的,后来见没事才安下心来,时间一长,就有几分得意。
今儿见祁润堵了他,还以为祁润来找场子的,云琅怕挨打,先前硬了几句,也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这会儿自然愿意服软以期祁润放过他。
谁知道祁润根本不是来揍他的,祁润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琅:“我可不是来揍你的,我是来谢你的?”
这一会儿官学门口的学子多了,好几个人都以看傻子的眼光看着祁润,心说祁润没病吧,不会是傻了吧,怎么挨了打反倒要谢人的。
云琅也有些傻眼。
祁润冷笑一声:“要不是你打了我,我也不会因祸得福被陛下亲自举荐进国子监读书,今日除了感谢你,我还是来跟同窗好友告别的,从今儿起啊,我不在官学读书了,我去国子监跟那些举人老爷一起学习去了。”
说到这处,祁润很得意,用骄傲的姿态看着云琅:“云琅,我在国子监等着你,说不得等上个十年八年的,咱们还能当同窗。”
云琅这个气哟,好悬没气个跟头。
祁润更加得意,笑了笑跟几个路过的学子拱手道:“今儿我高兴,一会儿我请客,谁要看得起我就跟我去,丰泽楼摆的席面,保管吃好喝好。”
有那好热闹的学子一听祁润请客,均表示一定要去。
还有的学子一听祁润要去国子监都来道喜,口中说着祁润前程无量的话,再没一个人去理会那快要气死的云琅。
云琅气过之后眼看着祁润得意的不像样,就有几分妒意,硬撑着道:“不就是国子监么,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去的。”
“那我可等着呢。”祁润笑了笑,扔在云琅脚底下几个铜板:“云琅啊,小爷我说话算话,这是给你的谢礼,收好了。”
说完,祁润也不管云琅表情如何,招呼着众多同窗一起吵吵闹闹去了丰泽楼。
等祁润走后,云琅才一脚踩在那几个铜板上,满面狰狞:“什么狗东西,不过仗着家世好才进的国子监……”
云琅身后,一个穿着旧蓝衫的学子弱弱的说了一句:“云学弟,国子监不是仗着家世就能进的,国子监里的学子必要有出色的本事,能叫先生看中才成,不说依着祁家的家世子弟进不了国子监,就是当朝宰相的公子没真本事怕也进不去的,除非得了天子莫大看重,天子开口叫你进去才成,不过,天子每年也只能举荐一人进国子监,祁师兄真是走了大运才能进的。”
云琅听了这话,好悬没喷出血来。(未完待续。)